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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坐在等下翻閱古詩選集,微黃的紙張上黑色的字顯得特別有韻味,像水中暈開的墨汁,如煙霧氤氳,散于紙間。窗外淅瀝,空氣中的飄揚的塵埃被潤濕,裹著雨露魂精了泥土,不見影蹤。而另一邊一泓清泉涌出,在堆積的碎石塊中流淌,延綿曲折,細似花針的雨絲前仆后繼地落在水面,劃開漣漪,宛如盛放的純白曇花,短暫而美好。
泡一壺清茶,坐在實驗開闊的落地窗邊,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那邊閃爍著霓虹,妖艷地如同鬼魅。家中深夜只余自己一人未睡,父母的鼾聲早已隨雨絲被黑夜涌入懷中,而后吐出了靜謐。往日璀璨的星辰也被時淡時濃烏云隱去,卻又能在天邊看見滲出的光亮,不知是否是城邊密集的彩光映上了天幕。雨打濕了玻璃窗,心中有些氣憤但有無奈,只好妥協地從模糊間望去,遠處的燈火被放大成橙色觀點,綴在黑色的布景中,是專屬繁華鬧市的別樣風情。
根數密雨,拜托時間的束縛,我走進從宇宙洪荒處射來的巨大光柱中,回到過往。首至西湖,看漾起的微波粼粼,兩岸的翠綠柳枝彎的及水,聽一旁的詩人吟道“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想必現在是雨后初晴,甚者還能嗅到蒸騰的水汽味。后又到巴山,見一思婦倚窗念道“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絲絲縷縷的思念之情從她水靈的雙眸中透出,雨就從鏤空的木窗縫見浸入,撲滅了燭上跳動的火苗,白煙縈繞在四周,歲顯得凄寂,但也不失為一種稍縱即逝的精致。她那凝脂般的肌膚,與被弄濕的紙箋相輝映,散發出相濡以沫的暖暖愛意;而她的思念,何處歸?最后游至一小院,無木質的閣樓無小巧的軒榭,卻有倒不出的滄桑。一人面容蒼白但不蒼老,嘴角勾起總是在笑,卻是黯然無力的笑,孱弱不已。說“半世浮沉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聞者心中沉寂,看這位曾經輝煌的詞人經過漫長歲月的細膩,蛻變為此,無助涌上心頭。納蘭容若的一生像夜空中燃放的煙花,真正來過卻又短促,,但至少有那么一刻他的光照亮了大地,他的熱感染了眾生。只可惜,一宵的雨擊碎了一切,刺骨的涼彌漫無邊;遺憾他等來的不是甘霖,而是無情的冷雨。但慶幸,在雨中我們所看到的是他無以言說的高貴以及遒勁有力的風骨。
濕云如夢雨如塵。浮生如夢,雨停即是夢醒。
貴陽市十六中初三:微光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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