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撐起這把花里胡哨的雨傘,氤氳而蕩漾於周遭的,是那一襲的霧汽,懵懂伊始;然而,碧落之心谷里,非雨非霏,唯余如許惆悵的詩韻賦品——那是一段被錯過的花季。
花非花,霧非霧。我掌著游弋青春溪流的航舵,可看不穿漣漪還是水波光澤,在朦朧。。
我是“看不穿”三年同窗的壁壘的心墻的,盡管我已經(jīng)很努力地在每次暢懷開談的課間,去逐步察現(xiàn)。如今我再設(shè)身處境,權(quán)當(dāng)是於高一二班教室“故地重游”一遭;我想象:桌椅白板,看上去還是清一色的锃亮;同學(xué)們(或許那時該稱“學(xué)弟學(xué)妹們”了)該是煥然一新了;“任重而道遠”的師長們,永葆光鮮的臉龐,依舊在日夜汲取前人后者的希冀呢!又想到:畢竟,我的花季的歸宿并非偌大的校園,她可能只是青春三岔路口唯一的旅店。更多的時候,我是不情愿“寄人籬下”般地虛度著揮霍著而得過且過的。而我偏讓自己失望了,更聯(lián)想著同窗們的失落與否;可我耳聞目染的,盡是“百家爭鳴”的“論道談津”,盡是“金蘭姊妹”的歡聲笑語,盡是“學(xué)霸學(xué)渣”那或“個人崇拜”、或“妄自菲薄”的叫喚聲!我總抱怨著“把我孤零零地‘晾’在一旁”,可曾想過,同窗之情初淺嘗,更奧深的境界尚且還是我所始料未及的。
初中三年,人影相隨,獨來獨往;高中貌似和我在最初一并“喋血作戰(zhàn)”的小伙伴們,最終無非不是沖我一秒的回眸訕笑,便要將凄涼的文字掩埋在筆尖上么?
其實也不全然,因為到頭來我真正“看不穿”的——更是我“錯過的花季”——偶或是小小熒星,偶或是默默的心兒。幾曾諾許明朝,幾曾把筆論道,幾曾風(fēng)花雪月於周末最美的靜安午夜——兩心近在咫尺,兩顆小熒星閃爍著華光——如此,又何須他顧兩人身去多少遠、人在多遠外呢?然而過后——我只可以譬喻兩個人經(jīng)歷的是一場只有起點、而無終點的初戀長跑——幸福看似沒有前景;因為我還在撕心裂肺般煎熬地奔跑,她,卻依舊徘徊在原地!
可至少,還好,還不至于一個我為愛累垮、另一個她為徜徉最初的風(fēng)景而抉擇徘徊在最初的原點。啊,畢竟還是悲劇,錯過了,畢竟是莫能求得再次回眸的了;唉,錯過恐怕比最初的無端邂逅還要有意涵的多!錯過,就是要下一個輪回對花季,揮別莫名的過錯罷!
朦朧依稀是那么朦朧,三年里自然不肯輕易飄散;像霧,像雨,又像風(fēng),而我愿像風(fēng)中一滴滄海的往事淚,隨霧任所彌漫去吧!
當(dāng)我再次撐開了這把已然陳舊而裝飾殘缺的雨傘,惚恍后知后覺:雨季已逝去了。
高一:質(zh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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