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老樹長新芽,院里枯木又開花……”春晚一曲,不知感動了多少人。是啊,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時間轉瞬即逝,來不及伸手去挽留,兩鬢就已生出了白發。
“半生存了好多話,藏進了滿頭白發……”我是父母晚來得女,從小就捧在手心里疼愛,任何人忤逆不得,只要有一點不順我的心,我必然生氣。有時因為爸爸反駁我,我就氣得不吃飯,每到這時,妥協的總是爸爸。每次我在外惹禍,收拾爛攤子的總是媽媽。時光匆匆,花開花落,我慢慢長大了,慢慢成熟了。再回過頭看,當初風華正茂、意氣風發的父母卻早已變了樣。
父親似乎沒變,還是那個風趣睿智的男人,每天和我打著“嘴仗”,會在我不解時開導我。父親似乎又變了,早生華發到華發叢生,身材不再挺拔,背也駝了下來。
母親似乎沒變,還是那個溫柔賢惠的女人,每天叫我起床,給我做飯,會在牛奶燕麥粥中放一勺糖。母親似乎又變了,當初伶俐的口齒已咬字不清,雙手也滿是老繭。
我曾翻過家中的相冊,其中有不少爸爸年輕時的相片,他還是個慘綠少年,站在樹蔭下,摟著身旁的好友,開朗地對著鏡頭。他的身體還沒有發福,眼神清亮明朗。究竟是什么改變了爸爸呢?
還有一次回介休老家時,我無意間看到了紅色梨花木皮箱旁的墻上掛著的紅木鏡框,里面夾著許多照片,都是媽媽和姐弟六人的黑白照片。媽媽指著其中一張合照,問我:“你知道哪個是媽媽嗎?”我搖頭,放眼看去,似乎姐妹四人哪個都不像媽媽。媽媽點了點我的腦袋,“笨蛋,這個就是我。”她并不纖細的手指,指著穿著一身軍裝,英姿颯爽、亭亭玉立的少女,我頓時瞪大了眼睛,驚詫地看著那張照片。后來仔細看看,那個少女和媽媽還是有些相似之處的,究竟是什么改變了媽媽呢?
是時間。
高爾基曾經說過:“世界上最快而又最慢,最長而又最短,最平凡而又最珍貴,最容易被人忽視,而又最令人后悔的就是時間。”是啊,時間永遠不等待任何人。短暫而又漫長的十五年光陰,我也從那記憶中的小腳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下子變成了個妙齡少女,再回首爸爸媽媽這生兒養女一輩子,閃爍著愛的光芒日子的短暫。
“時間都去哪兒了?還沒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鹽半輩子,轉眼就只剩下滿臉的皺紋了……”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門前的杏花開了又謝,樹上的鳥兒去了又來,朱門里的人兒早已邁出家門,再回首,父母早已白了雙鬢……
時間都去哪兒了?不要等失去了再后悔,不要等離開了再追尋……
初二:id被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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