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無法回到昔日的海邊,我再也無法行駛在午夜的街道,我再也無法在清晨醒來,若我腦海沒有浮現你的面孔。”十六歲男孩寫的歌,十六歲的她們一個在唱一個在聽,或許只有十六歲吧,才會有這樣澄澈的心境——像在夢里穿行,看到的所有人都長著你的面孔。無關命運的悲哀和世俗的壓力,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你就是全世界,你就是我的一生。
他長長的睫毛,覆蓋著墨色的眸子。鼻翼間,全是灑過陽光后的香氣,溫暖的磁場一點一點穿透靜止的時光,定格她那一瞬間鼓動的心跳。
想起小時候,隔著窗,在喧囂又寂寞的雨天,他光潔的臉和清秀的五官映在玻璃上,雨水“嘩嘩”地沖洗下來,于是他的模樣也如同漂浮在水面的舊膠片的倒影。那是第一次,她在雨天的倒影里,看見了他的笑顏。仔細想來,此前和此后的歲月里,她的記憶里都是他。
江城人記憶里2007年的夏天,是炎熱不堪的。整個城市像是一屜巨大的蒸籠,連偶爾吹過的風,都帶著燥人的熱度。唯一能讓陸穎感到舒適的,便是街頭巷尾那條栽滿杏樹的小道。淡淡的清新縈繞著巷子的每個角落,沁人心脾。
街角有幾個男生在打球,他們衣服短袖上沾滿了彩色的染料,陸穎和周緲蹲在墻角,一張一張撿著散落一地的千紙鶴和被撕碎的彩紙。
“?”
“好。”
人總是喜歡造出許多迷霧用以迷惑自己,譬如星巴克沒有小杯,而它的中杯其實就是小杯,只不過換了一個字眼,便讓你以為它真的比小杯要大一點。她叫他弟弟,他比她只小兩個月,他們其實是同齡人。
晚來的風有點冷,秋天來了“無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可即使再難,甲和乙終究還是可以相遇。
既然走了那么久,她一直在馬不停蹄追趕,那就…算了吧。
會有人像陸穎這樣傷心嗎?
她曾想過時光回轉,今天傍晚的夕陽回到剛從海平面升起來的時候,她還是那個七歲懵懂的姑娘,周緲還是亦步亦趨跟著她的男孩。那一年,他們閑得蹲在馬路牙子上盯著螞蟻搬家,表達自己是獨特哀傷的小孩。天依舊是那么白,白得像什么都沒發生過。“我想回到那一年那一天,我牽著他的手迎著夜風回家,那時我的心里想著摩天輪,但如果可以回去,我只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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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側過頭專注地望著他,他閉眼躺在車后座唱著歌,星光落在他的臉上。
其實她早就知道,不可能的。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那么喜歡AFineFrenzy的那首歌——“Goodbyemyalmostlover.Goodbyemyhopelessdream.”越是張揚放肆的人,內心反而越懦弱膽怯。他是天上的月亮,她已經得到過月光,那么就不用再奢求摘下他。
陸穎出生的城市沒有海,但人文景觀、戰爭遺跡、歷史名人眾多,那不是一座普通的小城,但她卻出生在一條平凡的街巷,一點點流言蜚語就能傳的滿街風雨。
昏黃的日光傾瀉而下,被高大的建筑攔截下來后變成短短一截射在寥寥幾人的空間里。卻有一小塊地方,是只屬于陸穎和周緲的,寧靜而悠遠。
“周緲,我們逃跑吧……”
“一直逃到世界的盡頭。”
在大多數人眼里他們是在這條街里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們不會知道陸穎同周緲之間那份微妙的感情,而因為那份感情,他們自始自終都在逃離。
即使走到路的盡頭,幼年時的記憶也不再清晰,他們揮手告別,陸穎回過頭看著他,十六歲那年的夜晚,燈火闌珊處他的五官輪廓顯得異常柔和。
“周緲,你知道念小學時我做過的最難的數學題是什么嗎?是‘甲每分鐘步行100米,乙每分鐘步行80米,繞著一個200米的操場走,問走到第幾圈時,甲會和乙走到一起?’”
而在現實版的數學題里,周緲每分鐘步行100米,陸穎每分鐘步行80米,他們不繞著那個200米的操場,他們繞著地球走,往同一個方向走,他不愿回頭,她不可加速,于是距離只會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終,再也無法碰到頭。
他走的那么慢,她等不及了。那一年的數學題里,到底誰才是最期待重逢的那一個?是周緲嗎?也許是陸穎吧。
在別人眼里,那都是隔壁老王的故事。一個絕代佳人要被一個傾城傾國替代,一個第一殺手要死在另一個殺手的劍下,王要毀在另一個王手里,弄潮兒的宿命總是大海。周緲在他心里很重要,但往往面對最重要的人,就不允許自己有一點瑕疵,她要成為最優秀的那一個。
高一:陳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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