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上耳機(jī),點開音樂,是王俊凱的《樹讀》。每一句歌詞里都有熟悉的地方,那一瞬間,一顆枝葉茂密的是出現(xiàn)在我眼前,時間仿佛又回到了暑假。
“最近可能會有臺風(fēng),請市民們注意。”電視上,天氣預(yù)告正在播報天氣。我抬頭望了望天,外面晴空萬里。
“還是跟女兒商量一下吧,樹是她種的,12年了,她未必會舍得。”媽媽語氣有些猶豫。
“我們?nèi)ツ攴N在屋后的樹在去年臺風(fēng)中不也加固了嗎?可它還是被吹倒了。你決定吧,砍還是不砍。提醒一下,最好還是砍了。”爸爸說。
“決定了嗎?”爸爸走出來,看著我說。
樹葉沙沙,在安慰我,也是在鼓勵我。這一刻,我仿佛聽到了一個聲音:沒事,為了你們的安全,砍掉我吧。
爸爸進(jìn)屋拿了電鋸,樹葉沙沙聲跟大了,像是在顫抖,卻又勇敢地挺身而出。
爸爸收了鋸子,靜靜地走進(jìn)屋里。我忍不住了,撲在樹樁上哭泣。淚水嘩嘩的往下流,怎么止也止不住。
我不再哭泣,坐在樹樁上,靜靜地坐著。我想,我讀懂了我的樹。
初二:陳薇羽
那是一顆陪了我十二年的樹,卻在暑假離開了我。
“最近有臺風(fēng),我看把院子那棵樹砍了吧,省的砸到人。”爸爸對媽媽說。
“怎么了,加固一下不就好了嗎?”我有些著急。
我走進(jìn)院子,坐在樹蔭下,我無法想象我身后的這棵樹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決定生與死。一陣微風(fēng)吹來,樹葉沙沙作響,好似一個母親的低呢。
我難下決定,撫摸著樹干,多么希望要作出決定的不是我。
我慢慢吐出幾個字音:“砍吧,砍吧。”
我的眼睛濕潤了,木屑飛揚(yáng),曾經(jīng)的茂密漸漸化作樹樁,倒在一旁的枝干還在微微顫抖。
恍惚間,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堅強(qiáng)點,我雖沒了美麗的樹冠,卻有實用的樹樁,你以后就在樹樁上陪我吧。
“責(zé)怪的話從不說,難過也只是靜默,只懂對別人溫柔。”我回過神來,望向窗外。人不也是嗎?在危急的時候總會有人站出來,舍己為人,默默奉獻(xiàn)。以前有,現(xiàn)在也有。我好像又聽見了樹的聲音:要做一個為別人著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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