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看別人走的路覺得十分不能理解,而現在走著相同的路才知道,一切是那樣感同身受。最近不知怎的時常想起黃粱一夢來。
一直想寫些什么,遺憾也好,欣喜也罷,又或者是緬懷一下我初中跌跌撞撞的青春。時過境遷,不知從何說起。又或者所有的故事我都想從頭說起,用輕描淡寫的口吻,去陳述當初筆桿承受不住的的龐大情緒。
堅冰里掙扎出大大小小的遺憾來,墨跡漸漸在米黃色的紙上渲染開來。歲月悠長,山河無恙,而我亦不復當年模樣。
似乎我們都過了給顆糖就笑的年紀,高興也越發的稀有起來。面無表情,失落常在。
一
兵荒馬亂的六月早換來了如今八月的太平盛世。有人金榜題名亦有人名落孫山。這精致的象牙塔,又何嘗不是一座小型的熔爐?
二
何時校園里的水杉悄然綠了,柳中的校園如何的生機勃勃,無人注意過。透過干凈的窗戶,風吹落葉樂伴景卻成功吸引了全校的注意。心里平靜的漫出心酸,淹沒了學校周圍的靜美背景。荒蕪的風把我包圍。
三
我知道我的生命還沒有到回憶往事的時候。于是我嘗試著用晦澀的口吻將他們用文字的形式展現出來。記錄變得蒼白無力,那些花朵一樣盛開嬌艷的過去,像時光一樣無法庫存。
于是我像祭奠一場葬禮一樣,虔誠的書寫碑文。拿起斧鑿,無話可說。
四
自以為不會怕黑就開燈,想念就聯系,孤立就討好。自以為有著不畏懼一切的一腔熱血。潛移默化中,在不斷的向命運低頭。于是我丟掉情緒化,丟掉青春叛逆的旗幟,丟掉一身的桀驁不馴…
我決定收好心,好好活。
我不再關心怎樣寫出精致柔軟扣人心弦的文字,我寧愿關心今天天氣怎么樣,要不要帶雨傘。
五
謝謝命運眷顧我,在我想回頭時,立刻將海岸推在了我的身后,讓我只需邁出一小步就可以脫離苦海。
我自知我的成長并不是一帆風順,我的青春荒涼破敗墓碑林立。也知道夢并沒有結束,若非結果沒有塵埃落定,不如奮力一搏。
年華易逝,莫不是歲月蹉跎,怎奈花開一度?
時間從指縫間悄然溜走,沒有碌碌,更無所為。沒有覺得前路迷茫不知所措,亦沒有動力十足躊躇滿志的規劃未來。如半開的花,佇立于枝頭,既沒有過分的希冀,也沒有因未來命運多舛的擔憂;似擱淺在淺水區的白帆小船,只需一場大雨便可駛向前方,而我明知道我該是隨著日子向前走,卻遲遲等不到更大的雨。于是不聲不響的停駐在那里,希望找到一個滿意的時機而重新開始。
彼時拿出筆,字體又變成陌生的模樣。像初學者那樣,一筆一劃的細細斟酌。
當初覺得過不去的,現在已經是回憶了。
--寫在前面
有句歌詞說,太陽是座大熔爐,要么熔化你要么煉就你。
窗外的天空分外湛藍,云純白的像是杯子里的牛奶,閉上眼睛就可以聞到若有若無的香氣。房間里的光線并不像晚上燈光那樣穩定,云四處流浪不時遮住了太陽姐姐的雙眸。屋內明暗者,忽如恍如隔世也。
我記得以前張揚的日子。蜷在教室最后一排悶聲作大死,一日一日肆意揮灑掉的光陰。生如夏花,且聽風吟。揮著筆桿在廉價的練習本上瘋一樣的寫桌面文學,蕭曾笑說我的字丑的別具一格。那些黃昏的日日夜夜,我牽著珊珊的手,反復的走在學校迂回的路上,重復著我拙劣的演講。
冷。
卑劣。
我想要逃離,又疏的發現,那個對家庭有著深深誤解和怨恨的孩子,對“離開”的理解是多么盲目和荒謬。那些光線明明滅滅的回憶中的風景,以及這一去不復返的時光,都離我遠去了,遠去了。
我不怕過去如何的黯淡,可我看不到未來。
回首那些錯把傾訴當作創作才華的無知年華,在兵荒馬亂的晚自習上,在熄燈的宿舍里,我們總是在一堆耀武揚威的習題和試卷的縫隙間,在臺燈漸漸微弱下去的光線中,一手撐著深不可測的夜,一手寫下無處傾訴的話。其實不過是無病呻吟。
我一無所有了,我決定沉下心去研究做爛掉的習題。
我決定做櫥窗里的娃娃,眉眼彎彎變成大家期待的樣子。
我開始現實,我丟掉了枕頭里發霉的夢,以及夢里無法擁有的人。
只有努力不會辜負你。
我像是一顆郁郁不得志的石頭,孤寂的躺在河岸,等待著一場雨的沖刷,等待著磨練以及的考驗。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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