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來斯,雨雪霏霏。——《毛詩》
夜風習習,月色未央。
漫步湖畔,吟賞湖波。月牙半掛,柳影婆娑。迷人月色里,我纖柔的情感,如水如花,雨兒為他灑水,風兒為他洗塵。康橋佇立,看云狀月色,水波山影,我的思想隨著夜風波月,也一起深深淺淺,明明暗暗起來……
同升湖的細雨,是浮在夢中的翅膀。
很多年前,我與父母搬來這里。那晚在車上,父親哼著小曲,我抓著他的手問:“這是哪里?”父親笑了,他拍了拍我的頭,說:“這里啊,是一個夢。”
窗外,霧氣氤氳,水光山影,猶如夢境。
我依稀記得,清靜得可怕的窗外,一夜細雨婆娑。
又一個悶熱的夏天。連續幾天,風雨如晦。
我抱著吉他,坐在湖邊的石頭上,輕撥琴弦,湖面回蕩著一曲傷音。
湖對岸有一陣蕭聲低咽,似在附和,又如獨訴。低徊的琴音和幽怨的簫聲,惹得一場紛紛揚揚的漫天細雨下來。父親忽然冒出身來,手指壓住琴弦,對岸的簫聲忽然沒了。
“現實不是夢,何苦做呻吟?”
我似有所悟,再次撥響琴弦。琴聲朗朗,湖紋疊疊,漸遠逝去,不著痕跡。遠處,晚靄朦朧,柳影參差;綠影下有幾朵蓮花,迎風舞蹈。杏黃明月,光華似水。
又是一個雨夜。
細雨如毛,落在身上,酥酥麻麻,好似一腔柔情,一份相思,使人心醉。在我的琴稿上,有了一首新詞:
“風惜來,雨惜來,雨棲蓮頭自憐愁,蓮蓬細點頭;
醒同升,醉同升,醉倒杜翁更斟酒,明朝雨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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