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時節,春雨貴如油。
——題記
突然,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從烏云擾動,到雨聲漸起,四月落下了第一場雨。我推開門窗,跑到陽臺上,迎著撲面而來的水汽深深地吸氣,風里混雜著褐泥,綠植以及不知名的花的清香,繞進我的鼻腔,直直在我腦海打轉。
那是一條恒久的河流,幾十年來許多雨下在它身上,幾十年來許多人經過它身旁。憶及年少,又想起春雨如油,勾起那段記憶中的谷雨節。
谷雨這天,清早,布谷鳥清脆的歌聲,打開了窗,雨下得淅淅瀝瀝,阿林(奶奶)拉著我的小手,走過下起雨來的黛青石板路,俯身凝神,便看到了開滿了池塘的浮萍,墨綠色的葉,輕盈又靈動,像一個個不知疲倦的孩子。我們婆孫二人一人打傘,一人拿著種谷工具,一齊下田去了。
雨水朦朧,婆孫二人手拉著手漫步在雨中,大手拉著小手。田里早已是熱鬧非凡,大家都在地里種著稻谷。奶奶和我也趕緊加入,奶奶用那粗糙的雙手將土撥開,我再將谷種放入土中,再將土輕輕拍好,雨點兒輕輕打在我們的手上,化作溫暖流入心里……
漸漸地,雨消停了下來,夕陽漸漸微露出來,絲絲金黃從云層中透出來,天不知怎地,被染成了粉紅色,夕陽撒到人們剛剛播種的土地上,人們的臉上掛滿了笑容,泛著金光,大家齊樂融融。
而今我在陽臺遠眺,舉目是鱗次櫛比的樓宇,更加懷念起那年谷雨,那大手牽小手的日子。
其實雨還是雨,夏天還是夏天。陽光、細雨依舊密密地灑在那塊土地,歪斜的老樹拱衛看河流,蚯蚓和蝸牛在墻上攀爬,還有那些花,那些月季和牽牛花,姿色妍麗,點綴著白墻黑瓦,風景依舊。遺憾的是那樣的時光一去不復返了。春將逝,夏已至,愿我愛的生活如約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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