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了,自以為成熟了,但是太多的還是無法體會。背著母親做的是越漸越多了,但是她頭發上的黑發卻徐徐少了,小時候吻過母親的臉,如今卻回避了。
哪次,不是天黑了,那張臉總是在窗口憂郁的等待,無時無刻為我們擔心;哪次,不是熱日炎炎,母親會頂著太陽在門下等待,為我們的回來感到興奮;哪次,不是天冷了,母親會將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我們身上,誰又知母親擦過的眼神是怎樣的;哪次,不是我們病了,母親會在外面苦苦的.陪伴,不惜勞累,只希望我們能夠痊愈。
心里,我們曉得,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的為母親擔心而操勞。
每一次進了家門,都是一張憔悴的臉,帶著笑臉和困意。廚房里鍋和碗相碰的聲音,我的筆刷刷刷的聲音。沒有語言,氣氛僵硬。但是母親總會給我遞上一杯冷火熱的茶水,問我今天過得好不好,而我每次都是不耐煩,緊接著是以某種理由讓母親出去,母親不得起身而去。廚房依舊是鍋碗相碰,而我則是寫作業。我偷偷望向廚房,側面的母親原本稍胖的臉,瘦了許多,并不蒼白,但是顯得無力。我不禁心一酸,想要立即去道歉,想要得到原諒。
但是再想,假如就設么去,那就太跌臉面了。但是再一看母親皺褶的眉頭,無耐的嘆息,眼睛里無神。我的心中“憐惜”的范圍徐徐擴大,畢竟我還是因為對自己的不孝,還有媽媽此時的景象,心就像無力的棉花軟軟的。我忍著孩子的尊嚴,就是為了能讓母親原諒我。就要起身,母親卻端來一鍋很香的炒飯,臉上掛著本不該有的笑臉,我的心卻越來越酸,雖然悔恨,但是我卻不得不忍住即將涌出的淚水,擠出帶著歉意的笑臉,然后吻向母親的臉龐,就是唇輕輕地落在母親的臉上和“媽,對不起。”這四個字,讓我感到了母親心中是無比興奮的,我也是。
那個臉,讓我感到快樂同時難過的臉,雖然不美,但那是母親的臉,曾經的感覺,真誠此刻真正得到釋放,閉上眼吻向即認識又生疏的臉,請相信那一刻的感覺和幸福涌上心頭的快樂。因為好久沒有吻過,現在卻感到母親在廚房里是笑著為我做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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