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在記憶中尋找那些不完整的畫面,還原那些經過歲月打磨,幾乎消失的景致,逐個重現眼前。
每次上學,父親總會在門前送我,當我拐進電梯時,余光中他仍站在門前。有一日我忽然回頭看了一眼,突然發現,時光在那一刻凝滯不動,被延展成一條無邊無際的時空長河,我與父親的目光隔空交匯,但同父親一樣,我們的目光又有意無意落在別處,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
一塊手表,滴滴答答,是我未說出口的愿望,不知父親是看到我盯在別人手腕上的灼灼目光,還是留意到我經過表店時的躊躇腳步,又或是什么都沒注意到,只是為了給我一枚手腕上的太陽,警醒我莫讓時間的金河從手邊流過……
兒時的玩過的玩具車、穿過的運動鞋,父親總舍得不仍掉,經常擦拭,重新擺放,他說這是每個男孩子的渴望,凝望父親深情的眼神,仿佛我曾經成長的每個故事,都深藏其中……
當我注意到父親凝望的眼神時,我們被這藏在生活深處的景致所感動;當我查看時間注視手腕上的太陽時,我們藉此傾聽對方;當我看到兒時的玩具,被那份情愫牢牢牽掛……
父親,您的期待深深,我的步履匆匆,我知道,即使前面太多荊棘,太遠的路程,在我無止境的人生中,總有您的灼灼的目光相伴,我愿在這份亙古的景致中行穩致遠。
作者:鹿子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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