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了小滿,芒種也來了。芒種這個節氣的到來,也給農民們帶來了喜上眉梢的大喜事和新希望,喜事是喜在一年一季的夏糧豐收,新的希望則是在夏收的同時又要開始夏種了,田野里的忙忙碌碌總是在收獲之后對新希望又呈現出新的追求。
而我這個生在城市長在城市的城里人,從小到大幾乎感覺不到“芒種”這個節氣有什么特殊的重要性,近來,對于“芒種”的了解,還是來源于一本《二十四節氣》的書,書中對“芒種”時節的描述令人感慨至深,不經意間使我想到了我們通常食用的白面饃,那是農民們用滴滴汗水所收獲豐碩果實,“芒種”時節,農民們的喜也就是我們的樂,有誰能不為一年一季的夏糧豐收而喜悅呢?
假日里的閑暇,我來到城市的郊外,頓感陽光火辣,刺眼的光毫無遮攔把光束灑向大地,只見田野里芒穗如海,黃橙橙的,金色的麥穗隨風飄動著,穗芒錦簇,好像在歡迎我的到來,那一刻,我的心靈深處欣然惠雨綿綿,被一片豐收的景象感動了。這時的我猛然想起小時候在農村外婆家生活的場景,父輩們頭朝黃土背朝天揮鐮收割的情景如歷歷在目,而短短幾十年后的今天,我看到的是聯合收割機在麥田里來回穿梭給農民們帶來的快慰,隨著聯合收割機的隆隆聲,黃澄澄的麥子盡入機腹,在田邊澄黃的麥粒又從機腹中噴薄而出,裝入農民們早已準備好的袋子里。
在收割過的麥田里,機聲仍然隆隆,這是農民們用拖拉機翻地的聲音,我看到此時翻起的黃土,在夏天的陽光下水分瞬間被蒸發顯現出顆粒狀,在翻過的土地上,我看到另一臺拖拉機帶著圓盤耙前行著,跟在這臺農機后面,有幾位農民兄弟駕駛著播種機播種著,看到如此情景,我已經猛然意識到,他們播種的就是未來之希望,“芒種”中的希望就在于此。
“春雨驚春清谷天,夏滿芒夏暑相連。”我一邊背著節氣歌一邊跟著節奏打陀螺。“背得真好,今天就是芒種呀。”爺爺笑呵呵地一邊說,一邊整理著大包小包的菜籽。
正在幫奶奶洗碗的姑姑聽見了,忙從廚房里跑出來,甩著還來不及擦干的手說:“爸,你又要去種什么啊。你這幾天血壓高,別忙壞了。”爸爸放下手機:“蔬菜才多少錢一斤啊,買買也不算貴,別種了,累壞了還不止這點錢呢。”姑夫在一邊勸:“難得來一趟,我們就陪您抽抽煙聊聊天吧。”爺爺直搖頭:“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種點菜沒什么。再說了自家種的菜,不打任何藥水,吃了放心。”奶奶也表示贊同:“芒種就是忙種啊。”我扔下手里的陀螺:“爺爺說得對,我也去,我也去!”媽媽笑著說:“那我們大家一起去。”
盡管爺爺連聲拒絕,但我們還是浩浩蕩蕩地跟著去了菜地。路上遇到了隔壁李奶奶,她好奇地問:“你們這么多人干嘛去呢?”爺爺哭笑不得:“我就種個菜,他們非要跟著不可。”李奶奶笑了:“這樣好呀,他們怕你老頭子一個人被狼拖去嘍。”
到了菜園,爸爸和姑夫忙著整理籬笆,把松掉的一些地方用鐵絲扎緊。姑姑看到菜園周圍有雜草,就招呼我一起拔。這還不是小case,我彎下腰,兩手緊緊抓住一棵雜草,“拔蘿卜拔蘿卜,嗨喲”第二個“嗨喲”還沒唱出來,就變成了“哎喲”。因為用力過猛,我整個人往后仰,摔了個四腳朝天。大家先是一愣,然后便哈哈大笑起來。爺爺笑得直抹眼淚:“你快回家吧,不要被太陽曬黑了。”“不用,黑就黑點,我正好可以當‘黑馬王子’。”我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姑姑沖我豎了豎大拇指。
我仔細朝園子里看看,東邊的是黃瓜,綠色的藤黃色的花好不誘人,有幾條小黃瓜碧綠碧綠的,正在葉叢間蕩秋千。我選了條最大的摘下來,黃瓜身上的刺撓得我手心癢癢的。西邊的是莧菜,挨挨擠擠快活地在風里搖擺。我最喜歡吃它了,洗干凈放在鍋里炒一炒,那玫紅的菜汁澆在米飯上,我可以吃上兩大碗。此外,卷心菜、生菜、韭菜也個個精神飽滿、翠色欲滴。
爺爺在中間的一小塊空地上用鋤頭把泥挖松,撒上了菜籽。我也很想試試,但是爸爸說我沒經驗,撒不均勻,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爺爺告訴我,今天種的是小白菜,我起勁地拍手:“那可是我的最愛啊!”爺爺笑瞇瞇地說:“知道你愛吃,爺爺才種的呀。”
這真是芒種芒種,忙著耕種,其樂融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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