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書生杜白(3)
簡單地說,在理解男女平等這個問題上,只要看清各司其職這一點就很明了了。
白葉先生就我所得到的這個結果的評價是:我被你說糊涂了。
過了一會,他可能覺得被我說糊涂是一件很失面子的事,又說:你可能是被秦思思的事刺激到了吧。好好的孩子,就這樣毀了。
楊遷是繼白葉以后,我認識的,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之一。
和他玩得好的原因很簡單,他的文章寫得素來很差,先生不止一次地向他爸反映。后來發現我的文章得到的評價比他還低,仿佛找到了知音一樣,便與我廝混在一起,才認識兩天就把我帶到他家玩。
盡管后來我才知道,把我帶到他家只是為了給他爸媽證明世界上還有寫文章比他還差勁的人存在。
楊遷常常自比司馬遷,在我對百家姓和史記了解甚少的情況下,一度覺得他好好的羊不當為啥要當什么死馬。
楊遷說:跟你這種人吧,沒什么共同語言。司馬遷砸缸,是何等冷靜睿智,不跟我挺像嗎?
我突然記起楊遷的確是砸過他家的魚缸。原因忘了。
楊遷看我愣著,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分量還不夠,就又補充道:沒文化,真可怕。
直到有一天我們學習司馬光砸缸這一課時,楊遷還勇敢地告訴先生,砸缸的是司馬遷。他的原話是這樣的:先生,我記得史記……呃,不,不,就是史記上有記載過的。對。就是這樣的。
先生哈哈大笑,問道:那史記是誰寫的?
楊遷思索了一會,答道:司馬光。
這件事給我了很大的影響,讓我對姓司馬的人都莫名地深深地崇拜。以至于在認識司馬簡時,萬分激動。
楊遷和司馬簡的家境都好到足夠讓他們功課不好的地步。
楊遷他爸是我們這的知府,有權。
司馬簡他爸是個富商,有錢。
白葉先生說:在任何一個時代里,錢和權都是可以進行一定的轉換的。
隨即,白葉先生又說:好好給他們倆玩吧,對你沒壞處。你看看你們家,你爸除了書還有些啥?
我想了好久,回答說:希望。
事實上,我爸連希望都沒有。
作為一個書生,最可悲的就是和科舉過不去。每三年科舉就要瘋一批人,而且我實在不知道我們背的學的那些玩意到底對建設祖國有什么用。就這個問題我曾與司馬簡和楊遷都談到過,兩人聽后紛紛表示科舉害死人。從此,逃起課來也理直氣壯了,我們荒淫的生活也算正式開始了。
為了顯示我們是才子風流加上掩飾我們的下流,我們決定先從去酒樓看市,日后慢慢向青樓發展。
選酒樓也是一件很頭疼的事。太夜樓名字不好聽,離青樓又遠,而太白樓一聽名字就顯得有文化有派頭,占有李白大詩人的光輝,最主要的是對面就是青樓。
就在我們在太白樓混熟了之后的幾天,太夜樓就改為青樓。楊遷捶胸頓足,直問太白樓老板什么時候太白樓也改成青樓。老板回答說:想找青樓去對面,服務周全一條龍。
太白樓的老板叫劉智。是個非常豪爽的人。我們14歲剛進他的酒樓的時候,他22歲。他自稱年輕有為,還有家產無數。
我們當時覺得所謂無數,就是什么都沒有的意思。所以司馬簡表示相當的不屑。
然后劉智說:這么說吧,我認識的達觀貴人比你讀的書還多。
司馬簡哈哈大笑:我就不怎么讀書。
劉智又說:我的房產換成銀子,比你認得字還多。
司馬簡說:銀子和字的單位都不一樣,你怎么比較的?
劉智有些氣急敗壞:你個小孩子家就不講理,不跟你說也罷。
司馬簡說:那我問你,三個人來太白樓的酒錢,對你來說算不算多。
劉智表示這點錢還是相當隨意的,為了進一步表達這錢的不重要,補充說明道:屬于掉地上我都懶得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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